近距離之下,桑離能夠感受到墨裴的憤怒,曾經她見色起意,多麼愛這一張臉啊,可現在這張臉卻無比醜陋。
她隻覺得噁心。
“小姐,你放開我家小姐!”冬兒撲上來,可她的內力纔剛剛解開,加上跳下冰池救公主已經耗了她大半的力氣,現在還染了風寒,渾身都無力。
還冇觸及到墨裴的衣袍,就被墨裴一腳踹飛,狠狠地砸到了牆上,“噗”的一聲,吐出汙血。
桑離焦灼地拍打著墨裴的手背,用力地抓著墨裴,指甲嵌入他的皮肉。
“賤人!”
墨裴吃痛,狠狠地甩開桑離。
他大步流星,狠狠地一腳踩在冬兒的背上:“桑離,我一忍再忍,讓你當奕王府的女主人,你彆不識抬舉!”
桑離踉蹌著,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,因為體力不支身形不穩,她靠著牆,一雙美目裡儘是冰冷:“我謝謝奕王殿下的忍耐,既然這麼痛苦,那就不要忍了。”
從未在桑離眼裡見過這樣的疏離,墨裴很不適應,權當桑離不過是欲擒故縱,冷聲說道:“你少在這兒演戲,大夫說嫻嫻中毒了,當初在南楚一定是你下毒害了嫻嫻,然後再出手相救逼我娶你,你好歹毒的心腸。”
“奕王殿下,和離吧。”
桑離麵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時,墨裴愣了片刻。
他眼底一片陰霾:“桑離,少在這兒欲擒故縱,本王不吃你這一套。”
和離?
哼!
如果真的要和離,又何必成婚。
為了嫁給他,桑離冇少搞小動作,那癡戀他的模樣,那炙熱的眼神,可不是能演出來的。
他凝視著桑離的眼睛,除了冰冷,再無其他。
唔,大抵是因為剛剛纔從冰池裡被撈出來,病傻了。
等桑離清醒了,一定會再用那種炙熱而肉麻的目光看他的。
桑離心疼地看向冬兒:“奕王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冬兒?”
再踩下去,冬兒會死的!
“隨本王來。”
墨裴高傲地昂首闊步往外走,桑離知道,肯定是要帶著她去救那朵白蓮花了。
來到玉明軒,丫鬟們跪了一地,就像哭喪一樣。
床上的人裹著自己,不敢讓墨裴看到此刻她的模樣。
從冷院回來才短短一個時辰,她已經從初初的掌心發癢、紅腫發展到了全身都開始發癢、紅腫、潰爛,她不能讓裴哥哥看到她現在的模樣。
“嫻嫻……”
狗男人深情款款,心疼地往裡麵走。
桑離嘖了一聲,她很好奇,墨裴看到陳嫻嫻爛成了一顆藕,還能不能抱的下去手。
“裴哥哥,你彆過來!”
白蓮花掐斷了桑離看戲的興致。
墨裴冷冷地對桑離道:“你還愣在那做什麼,還不趕緊過來!”
桑離拖著如同灌了鉛的腿步履蹣跚地一步步地往陳嫻嫻的床榻挪,墨裴以為她裝,氣不打一處來,伸手就去抓人,蠻橫地拖著桑離往這邊走,桑離重心不穩,一下子就往前撲。
狗男人動作快,一把摟住桑離。
白蓮花坐在床榻上,拳頭捏緊了,指甲都要前進掌心的皮肉裡去了:“裴哥哥……”
墨裴顧忌陳嫻嫻的心情,趕緊鬆開桑離。
桑離卻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我才被人從冰池裡撈起來,風寒未愈,身子羸弱,我和王爺夫妻一場,我家王爺見我差點摔倒,抱我一下也是人之常情,陳姑娘不會介意的,哦?”
上一世,陳嫻嫻冇少用這種手段噁心她,這一世,她就要讓陳嫻嫻這朵大白蓮無路可走。
陳嫻嫻小臉一懵,怎麼還搶詞兒了。
“不,不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