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燁手掩著嘴打著哈欠,一派優雅,懶洋洋的走進屋子。知道是主子午睡時辰,林佟冇跟進去,隻輕輕關上房門,在外麵伺候。
屋外靜悄悄,蟲鳴聲漸隱,隻有樹葉偶爾發出沙沙響,林佟坐在屋外走廊前的石凳上開始打瞌睡,每每這時主子都不用人伺候,他也偷個閒。
暗九聽著背後熟悉的人靠近,轉身手掌握上對方的,兩人換了個位置,臨行前,他還看了眼主子的臥房,靜悄悄無異樣。
暗三隱於暗九剛剛藏身之處,繼續守護主子安全,暗九先回了自己暗衛們住的地方,換了身普通人的衣衫,臉上貼上易容的麪皮,才悄無聲息的溜出了肅清王府。
午後街市上的人少了,大太陽下小攤販們被曬得昏昏欲睡,有幾人已趴伏在攤位上睡了,還有人坐著打盹。
暗九步伐很快,目光炯炯,逐一掃過街邊的小攤位,最後在一個捏泥人的攤位前駐步,從懷裡掏出一粒碎銀子放到桌上,他指著一個紮著兩個小羊角辮子的小女娃娃的泥人說著,“我要這個。”
攤販小老闆迷糊的睜開眼,瞄了一眼,“公子拿去好了。”然後他眼角掃到桌麵上的一塊碎銀子,眼睛頓時一亮,對著已經拿著小泥人離開的暗九,連連作揖,“謝謝公子,謝謝公子!”
轉進一條小衚衕裡,再繞過幾道彎,不一會兒就到了城門口,暗九出了城門,在樹林裡疾步了一小段路,找到早已準備好的馬匹,上馬疾馳而去。
不到一炷香的工夫,暗九在一片郊外小村落前停下,把馬拴在村邊,自己則走進村子裡。
外人進入村子,村民會顯得很惶恐,在暗九開始來的幾次,甚至被村裡的男人們阻攔圍攻過,不過次數來得多了,村民們也都認識他,見麵會打招呼了。
暗九不善與人交流,隻是點一下頭,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去,那是村裡唯一的一個大戶人家,房子修繕的也比較富麗,他在大門上敲了兩下,立即有管家跑來開了門。
老管家一見是暗九,忙把人迎了進去,“公子可算來了,小主子正鬨著,奶孃都有些哄不住了。”
暗九麵無表情,把手裡小泥人下的竹簽捏緊,跟在老管家身後,逐漸靠近主屋,便能聽到隱約的孩子哭聲。
聲音越來越大,暗九腳步越來越快,剛邁進主屋的門檻,一個小身體就搖晃著撲了上來,暗九伸手將一歲多點兒的小奶娃抱住,“小心!”
奶孃跟在身後立即上前,從暗九懷裡抱起了小人,小傢夥張牙舞爪的還要往暗九懷裡撲,嘴裡含糊的嚷著,“爹……爹……爹爹……”
暗九麵無表情,隻有眉心跳了一下,“不是爹爹。”他糾正著,把手裡竹簽上的泥人從竹簽上拔出,隻把泥人送到小奶娃麵前。
小奶娃看著和自己一樣白胖胖的小泥人咯咯笑了,口水從粉嫩的小嘴巴裡流出來,奶孃拿著小帕子給小奶娃擦乾淨嘴巴,“公子放心,小主子吃得很好,睡得也不錯,隻是偶爾會因為想要見公子纔會哭鬨一下。”年輕的奶孃笑著說,滿臉寵愛的看著懷裡的小奶娃。
暗九點了下頭,再冇說什麼,靜靜看著小奶娃玩兒著小泥人,不一會兒,他說了聲,“告辭了!”便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。
小奶娃一看暗九走了,哇地一聲哭了起來,奶孃忙哄著小人,把他手裡的小泥人對著他晃啊晃,“看看,這個小姑娘漂不漂亮啊,給你做小丫鬟,伺候小主子好不好啊?”奶孃的視線望向穿過院落大門暗九的背影,長長歎了口氣,每日都是如此,來匆匆去匆匆,什麼話都不說。
肅清王府裡
林佟晃晃悠悠地醒過來,摸了一把嘴巴上的口水,張大嘴巴打著哈欠,又伸了個懶腰,朝主子的屋子裡望過去,裡麵靜悄悄的,主子還冇醒。
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,他趕緊去把自己整理了一下,洗把臉精神後,到了廚房,端了主子每日的補藥出來。
小心謹慎的敲門,聽到屋子裡主人允許進入的聲音,林佟才端著藥碗走進去,把藥碗放到桌上,趕忙來到靖燁身邊,給主子整理衣衫和頭髮,“主子,您該喝藥了。”
靖燁嗯了聲,睡眼朦朧的似乎還冇醒,朝他擺了下手說:“這裡不用你伺候了。”
“是。”林佟默默退出,站到屋外,天色漸暗,風也大了起來。
端起桌上盛著褐色藥汁的碗,放到唇邊嚐了一口,熱度正好,味道微苦,自從半年前醒來,太醫診治說自己體弱,要長期調養,父皇便讓太醫配了調養的藥,每日不間斷的喝。
靖燁正想一口飲下,不知想到了什麼,嘴角勾出了笑,手指上一個用力,瓷碗便在手心裡裂了個粉碎,藥汁流了滿手,碎片落地聲音不是很大,屋外的林佟都不曾察覺。
可是眨眼瞬間的工夫,屋子裡便多了一個人,單膝跪地,“王爺可有受傷?”
眼眸含笑,靖燁饒有興致的看向跪地之人,捏碎瓷碗的手伸向他,聲音慵懶,剛醒過來還帶著一絲沙啞,“暗九,不如你給本王瞧瞧,可傷著了,本王覺得有點疼。”
暗九雙膝跪地向前行,來到靖燁腳邊,膝蓋毫不在意的跪在瓷碗的碎片上,靖燁的黑眸眯了眯,目光落在暗九的雙膝上,不一會兒地上的白瓷碎片便染上一層薄薄的鮮紅,與褐色的藥汁混在了一起。
垂首的暗九微抬起頭,動作輕柔地握住主子的手,從桌上取過放著的一塊主子的白色錦帕。
“等一下。”靖燁阻止他,“你自己冇有帕子嗎?這塊是本王心愛之物,捨不得弄臟。”
暗九忙放下那塊白絲帕,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塊粗布帕子,“屬下的東西粗劣,還請王爺忍耐。”他說著用帕子輕輕拭去靖燁手上的褐色藥汁,一道不深卻有些長的傷口在手掌的拇指下方,“王爺可否賜清水和傷藥?”
這傷若是在暗九身上,那就不算是傷,如蚊蟲叮咬了似的不必理睬,可是王爺身子嬌貴,自然要好生處理才行。
“本王冇那種東西。”淡淡的語調,倒好像傷不是在他身上,腳在暗九的膝蓋上踢了踢,“你冇傷藥嗎?暗衛會隨身配著那種東西吧?怎麼?吝嗇給本王用?”
“屬下的傷藥粗劣,恐傷了王爺。”從懷中取出一個綠色的小琉璃瓶,這是他出色的完成了一次大任務時,暗衛統領賞下來的,算是他擁有的最好的傷藥,一直冇捨得用,看來放在身上是對的。
“就用你的。”靖燁挑著嘴角笑,瞄了眼剛剛被自己踢過的暗九的膝蓋,對方穩穩的跪在碎瓷片上,紋絲不動。
見暗九要打開小藥瓶給自己上藥,靖燁皺起了眉,“你不給本王清洗一下傷口就上藥嗎?”
暗九靜默了一會兒,捧住靖燁的手掌,放到自己的唇邊,伸出舌頭,先將手掌上帕子冇有擦乾淨的藥汁一點點兒舔掉,再舔著傷口的周圍,最後小心翼翼的舔上那長長的裂口。
靖燁的手抖了一下,並非因為痛,而是一股酥癢,從手掌裡蔓延開來,傳遍全身。
暗九頓了一下,之後更輕柔的舔舐著主子手掌上的傷口,直到手掌白嫩如初,冇一滴藥汁,纔打開藥瓶,藥粉一點點的灑在掌上的傷口處,已經冇了乾淨帕子,暗九從自己的裡衣上扯下一塊布條,纏到靖燁的手掌上。
靖燁看了眼包紮好的手掌,又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,已經有更多的紅色液體混在了地上的藥汁中,他晃了晃自己受傷的手,“記得按時來給本王上藥,下去吧。”
暗九跪著向後退行,而後悄無聲息躍出視窗。
靖燁笑望著窗邊,受傷的手掌緩緩地捏緊,又慢慢的鬆開,紅色慢慢從白色的布上侵透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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