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清寧握住他的手,輕聲道:“彆怕,這事跟你沒關係,我會護著你。”
他露出感激地笑,而後垂下眼眸。
他知道琳琅動了手腳,所以才故意想要騎馬。
趙清寧打過他,但也救了他一命,她也是第一個對他好的人,所以他也隻想對她好。
而陳晉寶差點把他打死,後來隨意道歉就以為此事過去了。
事實上陸景寒一直記在心裡,也是有心想給他個教訓。
這不,他全身多處骨折,也算是能體會到他當初的痛苦了。
至於柳依依……
陸景寒的眼底是洶湧地陰狠。
她活該。
敢對趙清寧出手,就得付出代價。
所以他在那緊要關頭,縱馬踏碎了她的胸骨腰椎,而他自己受傷,也隻是為了洗清嫌疑,因為人們往往不會想到,受害者就是凶手。
片刻後,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出來了,得知承德帝要見他們,右相步伐飛快。
一進殿,他就跪在地上:“微臣拜見陛下,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啊!”
大殿之上,承德帝麵色平淡。
在聽到右相喊著要他主持公道時,他不緊不慢地在奏摺上批覆,片刻後將奏摺放下,這纔看向他們。
威遠侯也在此時叩首:“還請陛下替臣做主。”
兩位肱骨之臣跪在下麵,承德帝卻笑了笑,看向一旁的人兒:“阿寧怎麼也進宮了,可是想舅舅了?”
趙清寧看著他,承德帝雖然已經三十多歲,可麵容清俊,眉眼高低之間如畫中謫仙。
此時他看著自己,眼中帶著柔和的笑,絲毫冇有剛纔帝王的威嚴。
“張福祿,還不快給阿寧上些吃的。”
此言一出,趙清寧都驚了。
原書裡確實有說過承德帝非常寵這位外甥女,但她冇想到威遠侯跟右相還跪著呢,承德帝居然就要給她上吃的。
還是在議政的太極殿。
張福祿,就是那天去德裕書院見她的總管太監幾乎是立刻給她搬來了椅子,還放了茶水與點心:“小姐慢用。”
趙清寧起身行禮:“謝謝皇舅舅。”
說完,她乖巧的坐在一邊啃點心。
反正她現在外表是個小孩,不懂規矩也冇事。
承德帝頗有些意外,感慨道:“幾日不見,阿寧懂事很多,從前可不像這般知禮數。”
趙清寧汗顏。
原主從前仗著承德帝寵愛,在宮中不是打這個就是罵那個。
結果承德帝駕崩了,新帝陸景寒又是個心理扭曲的,她還依舊肆意妄為,最後慘死。
承德帝轉眸,終於給了右相一個眼神:“愛卿所為何事啊?”
右相當即將書院的事娓娓道來,最後落了淚:“小女依依尚且年幼,卻落得如此下場,還請陛下主持公道。”
“陛下,”威遠侯叩首,緊隨其後,“我兒晉寶也多處骨折,此事尚且不知詳情,右相就吵著要臣給他個交代,臣實在冤枉。”
右相怒目圓睜:“若不是你兒子驚馬引起混亂,我女兒怎會如此?”
威遠侯也厲聲反駁,兩個人竟有大殿之上吵起來的意思。
直到張福祿咳嗽幾聲,提醒他們這是在太極殿,二人才恍然回神。
承德帝揉了揉額角:“那柳愛卿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公道?”
右相心下一喜。
陛下這意思,是偏向他了?
他眸中劃過一絲恨意與算計。
柳依依是他的嫡女,他儘心培養,原本是想讓她嫁給皇子做正妃,為柳家帶來榮光的。
可惜她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。
皇子妃是當不得,但不能砸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