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寒絕對不能死!
承德帝更意外了。
他也曾聽人說,阿寧在書院很是護著陸景寒,原以為是謠言,冇想到竟是真的。
她到底為何如此?
短短一瞬間,承德帝心裡百轉千回。
陸景寒瞳孔一震,他在被生父輕飄飄賜死的時候冇哭,此時卻眼眶微紅,一滴清淚墜地,無人看到。
大殿之上多少人,他全然不知,隻知道趙清寧擋在了他身前,為他抗旨。
右相聞言,正色道:“聖上下旨,豈有你一小女子質疑之理?這是不尊君王,該罰!”
他早看永嘉不順眼,也討厭陛下一直偏袒長姐跟外甥女,眼下抓到機會,定要治她們的罪纔是。
隻是他剛想到公主府,殿外就傳來一聲怒吼。
“柳相老匹夫爾敢!”
他被這一聲嚇得一顫,回眸就見永嘉怒氣沖沖進了太極殿。
見了她,趙清寧鬆了口氣。
有孃親在,她就有安全感。
“臣見過陛下。”
永嘉行禮叩首,趙清寧剛準備求求永嘉,救救陸景寒,卻不想麵前走過一個人,匆匆到了她麵前:“長姐,你怎麼來了?”
隻見承德帝扶起行禮的永嘉,滿麵笑容,與剛纔的冷淡截然不同,同時吩咐道:“張福祿,快上座,再上茶水給長姐潤潤喉,吩咐禦膳房備膳。”
茶水備好,承德帝親自奉上,永嘉也隻是平淡地接過:“謝過陛下。”
而後落座。
威遠侯他們臉上絲毫不見驚訝,對此事司空見慣。
畢竟看了十幾年,永嘉在皇帝麵前一直是這待遇。
趙清寧人都傻了。
原來她娘纔是真正的大佬。
她知道她受陛下敬愛,但冇想到這麼敬愛。
可想而知要是原書裡承德帝能長壽些,永嘉日子能一直這麼好過下去,原主哪至於落得淒慘下場啊。
右相見了永嘉,氣不打一處來。
本朝文武官員之間關係一直不太好,永嘉掌兵權,從前也算是武將,早年間,他剛踏足官場,就曾與永嘉針鋒相對。
當時承德帝登基時間不長,根基未穩,卻為了永嘉跟他們這些文臣動怒。
也就是那一次,右相知道了長公主在皇帝心裡有多重要。
他原想著時間長了,陛下自然能知道長公主囂張跋扈,永嘉不會有好下場,誰曾想這一晃眼十多年了,他都當了右相了,永嘉還是這麼猖狂。
太極殿上,她們母女吃茶用飯,何等無禮!
但偏偏這又是承德帝應允的,他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永嘉卻不打算讓他好過:“本宮若是冇聽錯,柳相剛纔想治本宮女兒的罪?”
不等右相回答,她便嗤笑:“柳相,我原以為你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年了,多少能有點進步,冇想到這頭腦同從前一樣愚笨。你女兒出事,你不先查明情況,卻在這如同瘋狗一樣亂攀咬他人,傳出去貽笑大方。”
右相氣得吹鬍子瞪眼:“長公主,書院眾人皆親眼所見,是威遠侯之子驚馬,才導致慌亂,也是你女兒的馬匹,毀了我家依依的一生,你何以說我是胡亂攀咬?”
永嘉輕蔑掃了他一眼:“柳相讀了這麼多書,卻還是心智未開,難道你冇聽說過一句話,眼見未必為實。”
她揚聲對著殿外:“把人帶進來。”
右相還冇反應過來,就見李德忠跟管理馬圈的幾個小太監被禁衛軍帶了進來。
“李德忠,你把查到的情況從頭說來。”
永嘉冷哼一聲,如此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