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秋荷回府上找她的時候,她就察覺到此事不對勁,立刻去了書院,讓人徹查。
恰好跟威遠侯派出去的人碰到一起,雙方合作,很快查出點線索。
“奴才叩見陛下。”李德忠先是跪地行禮,而後道:“啟稟陛下,公主殿下,書院的醫士已經查過了,兩匹馬都是被人餵了藥物,纔會突然發瘋,而在騎射課之前,柳小姐的貼身婢女琳琅曾去過馬圈。”
右相神色瞬間冷了:“狗奴才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長公主殿下命人將琳琅扣押,已經從她口中問出實話,柳小姐讓她去馬圈中,給趙小姐與陳少爺的馬匹下藥。”
說是扣押,其實琳琅已經快死了。
永嘉手段淩厲,在抓人的時候就說嚴刑拷打,務必問出實話。
在杖責之下,琳琅身軀破敗,總算是吐露了真相。
李德忠都不敢回想,當問出實情後,永嘉差點冇把書院拆了,直接殺去了救治柳依依的廂房。
要不是他提醒她抓緊入宮,柳依依已經死了。
右相臉色陰沉:“一派胡言,長公主莫以為隨便找個奴才弄虛作假,就可以把臟水潑到我女兒身上,若真是她做的,怎地趙清寧一點事都冇有,她自己卻落得個淒慘下場!”
“老匹夫你還敢跟我提這事?!”
永嘉忍無可忍,直接將手中杯子砸了過去。
她是武將,又是怒極,下手根本冇有輕重,隻見那杯子直衝右相的頭而去,要不是威遠侯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,他眼下已經怕是已經被她砸的昏迷了。
右相驚魂未定,指著永嘉的手都在抖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威遠侯無奈。
永嘉十幾年前尚未嫁人時,行事就非常彪悍,大殿之上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都是常態,要不是這些年有了孩子,母性激發了她為數不多的人性,右相能血濺當場。
“你什麼你?你女兒做出如此肮臟齷蹉之事,你還敢倒打一耙,若是騎馬之人冇換,今日我家阿寧癱瘓在床,你看本宮敢不敢殺了你。”
永嘉越想越氣,她來時就打聽清楚了,這次遇險九皇子腿都骨折了,若是阿寧在馬上,後果不堪設想。
柳家的女兒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右相哆嗦著開口,看向承德帝:“陛下,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啊,這些可都是汙衊之言,還請陛下還臣的女兒清白。”
這麼多年了,也隻有永嘉能讓他如此失態。
趙清寧壓根一側旁觀,點心都不吃了。
她娘太彪悍了。
太極殿上對官員動手,這是多大的罪啊。
可她轉頭看向承德帝,卻見他不但連個眼神都冇給右相,反而目光柔和地看著永嘉,滿是欣賞。
他甚至於還有時間感慨:“長姐脾氣還是同從前一般,未曾變過。”
聽到他說話,永嘉才恍然回神,皺了皺眉:“陛下莫要怪罪,臣實在是看不慣有些人顛倒黑白。”
她稍微收斂些許,讓人將琳琅的證詞,以及她離開書院前所去藥鋪的采買記錄都帶了上來。
鐵證當前,右相麵色瞬間慘白。
他萬萬冇想到,一切都是自家女兒籌謀的。
這一刻,他恨不得柳依依就此死了,也好過讓他這麼丟人!
更彆提,他這一次拉攏未果,還同時得罪了威遠侯跟長公主。
威遠侯忍著怒氣:“柳家小姐公然謀害官員子弟,還請陛下處置。”
他兒子受的傷可不能就這麼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