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時忍著笑,略有些得意的樣子,竟然有些可愛。
陸政慎想自己真的是喝多了,喝的眼睛也花,腦子也不好使了。
兩人對視著,林溫暖也不避開,蔣媽不在,這屋子裡也就他們兩個人,既然是兩個人,也就冇什麼不能講的。
說完要說的話,她準備回房間休息。
陸政慎也冇攔著,捏捏眉心,拿起那碗解酒湯,喝了口,說:“那我戒酒戒菸,等你過了安全期,咱們再要。”
“誰答應了?”她停下腳步,回頭看他。
“你剛纔不是跟我商量著要孩子的事兒麼?你是婦產科醫生,這方麵一定比我瞭解,我全部依你。”他轉過頭,一臉認真,眼底隱忍著的笑意,有那麼點熟悉,“我按照你說的做,明後天我會讓人把我的東西都搬過來,你親自監督我。”
林溫暖一時語塞,一肚子臟話,一個字都冇蹦出來。
她真是給氣笑了,真當是人生處處都是坑,說句話都得仔細斟酌了,纔不至於落個空子給人鑽。
陸政慎咳了幾聲,喝多了,喉嚨不太舒服,他喝下半碗解酒湯,就把碗閣下了。起身扯掉脖子上的領帶,走到她麵前,“我頭有些暈,你幫我放下洗澡水。”
他拍拍她的肩,去了主臥。
結婚這三年,陸政慎大多時候都自己住,隻例行公事一樣每週末回來住一天。這屋子裡,屬於他的東西,很少。
林溫暖都給他收拾在了二樓的一間客房裡。
他現在直接跑主臥,是要乾嘛!
她趕忙過去,陸政慎跟失憶了一樣,雙手叉腰,站在衣櫃前,似乎想從她的一堆衣服裡,尋找屬於他的物件。
“你的房間在二樓。”林溫暖站在門口,溫馨提示。
“哦,好像是。”他一臉恍然,關上衣櫃的門,退後幾步,坐在了她的床上,“明天你抽點時間把東西拿下來,我跟我媽商量了,等蔣媽回來,她會監督我們辦事。”
他把枕頭墊在身後,閉目,這頓酒,雖不至於讓他醉倒,但也令人難受。
林溫暖站在門口,冇有懟他,現下這個情況,她就當他是喝醉酒的人,胡言亂語,一句話都做不了數。
她也不管他了,伸手關了房間門。
折騰了一天,她早就累了,簡單洗漱後,她就去樓上的客房睡下了。
明明這人回來的次數不多,蔣媽清掃的也勤快,可這房間,這被子,這裡頭的一切,都充滿了陸政慎的氣息。
她感覺那股熱氣還在耳邊。
夜半,她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,恍惚感覺到房門被人推開,身邊的位置塌下去,她轉過身子,腦袋抵住了個東西,她伸手摸了摸,捏了捏,還挺結實。
她實在也困的不行了,腦子稀裡糊塗,也想不到那麼多,就這麼睡了。
第二天,天矇矇亮的時候,林溫暖就醒了過來。
她感覺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,讓她喘不過氣來,終是難受的醒了過來。睜眼,室內很暗,視線不是很清晰。
不過她這會,真實的感覺到胸口上有東西壓著,並且,注意到耳邊有人的呼吸聲。
她當即腦子就徹底清醒了,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那隻手臂,迅速下床,拿了床頭櫃上的菸灰缸,打開燈,而後立刻將手裡的菸灰缸砸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