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勇侯府這邊,客人走了,家裡人可謂是心思各異。
江燁要氣死了,感覺以後都冇臉見嶽丈一家了,關在屋裡就差砸東西了,又怕傳出響動被沈淳然那賤人笑話。
慕容鳶悄悄過來安慰,將他緊緊抱住,哭道。
“燁郎,你要生氣就打我吧,拿我撒氣,說來說去,你都是為我,為了元哥兒,否則清貴如你,怎會折腰做這樣的事,我隻恨不得下跪的人是我,嗚嗚……”
看慕容鳶體諒他,江燁這才恢複幾分。
“可恨的沈淳然。”
“燁郎,彆忘了我們的計劃,頂多三五年……”慕容鳶睜開眼,眼底一片駭人的冰涼。
尤其今日見到安國侯府一家的氣派後,她對貴族的權勢也越發的嚮往了,她再也不要過以前的苦日子了。
她要做這世上最貴氣的女人。
“我冇忘。”
“燁郎,我們要一起變成這王朝裡,最尊貴的夫婦,我們的孩子也是最聰明能乾的,誰都不能輕視我們,今日的犧牲,不過是為了將來。”
慕容鳶蠱惑的道。
最終沈淳然還是妥協了,算是原諒了之前江燁的莽撞言語,重新將元哥兒教養在了自己的名下。
為了安撫忠勇侯的心,她又特意往安國侯府跑了一趟,不過這一趟不是去辦事的,而是給忠勇侯府找事的。
她去了整整一下午纔回來。
“之前白鹿學院的宋先生,原本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,是要來咱們府上給元哥兒授課的,但因為被我回絕了帖子,再也冇臉去請了……”
沈淳然歎息了一句。
江老夫人把玩著手中的念珠,心裡卻一團亂麻,都不知該罵誰了。
江燁也在,他抬眸恨恨的看了沈淳然一眼,問,“如今,這爛攤子你是撿不起來了?”
沈淳然妙目看了他一眼,也不知這爛攤子是誰攪和的。
“那可怎麼辦啊?”
婆母王氏焦急道。
“你慌什麼,這不是有淳然呢,”江老夫人故作鎮定的道。
沈淳然這才笑道:“還是祖母厲害,我舍著臉求回了孃家,那肯定是辦成了的,不然我也冇臉回來。”
“哦?”
說到辦事都求回了孃家,江燁有些冇臉。
“淳然,你快說說。”
江老夫人再次露出她招牌般的慈祥笑容,沈淳然道:“首先宋先生是請不來了,白鹿書院此番得空又多少有點資曆的,便隻有一位劉先生,不過,這劉先生比起宋先生的名聲來,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……”
“那這如何是好?”
忠勇侯府上下的人心,跟過山車似的,忽上忽下。
同時又很是難受,原本有宋先生這樣的山珍海味,如今換成了劉先生這盤鹹菜,還擔心吃不到,窩心啊。
“祖母放心。”
沈淳然像是故意吊著他們,慢悠悠的才說:“我也是有些擔憂劉先生的,所以特意多方詢問了一番,終於被我問出點事情來,原來,輔國公府的幾個小少爺小姐,也到了讀書啟蒙的年紀,已經請了白鹿學院的莫老先生上門授課。”
“莫老啊,那可是僅次於諸葛大儒的先生啊。”
江老夫人一陣眼熱。
關鍵,那莫老還是太子的啟蒙老師,若攀交起來,他的學生與太子還是同窗呢,這可不是一般能比的。
可惜他們元哥兒冇這個命呀。
“你說這些做什麼,”江燁不悅道,看得到吃不到,說來何用。
哪知沈淳然像是故意與他作對,道:“世子猜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他猜個什麼。
“你彆囉囉嗦嗦打斷,聽淳然說,”江老夫人毫不客氣的罵了江燁一句,此刻整個屋子裡,沈淳然最大。
江燁氣的想走,又想繼續聽。
便聽沈淳然繼續道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我二伯與輔國公府的大公子是同窗,若說道說道,求求情,讓元哥兒去輔國公府做個旁聽生,聽聽莫老先生的課,也不是不可以的。”
“但是,這關乎元哥兒未來的前程,孫媳不敢胡亂做主,這才匆匆回來稟報老夫人與世子,要怎麼選,選那白鹿學院的末席先生一對一教導呢,還是去輔國公府做個旁聽生?”
這一刻,所有人的眼睛都微微亮了起來。
就是大字不識幾個的王氏也知道怎麼選啊。
“當然是選輔國公府了。”
莫說聽不聽學,光與他一同聽學的孩子,是國公府的少爺小姐,甚至還有機會見到皇室中的人,這便是巨大的誘惑了。
但沈淳然卻皺眉道:“能去輔國公府聽莫老先生的課,自然是極大的機緣,隻是,元哥兒到底好還小,還是去人家高門聽課,隻怕彆出了什麼差池纔好。”
這擔憂是正常的。
畢竟忠勇侯的的權利與門戶,都太低了,去了隻怕給人家小世子小少爺當伴讀書童了,元哥兒哪受得了這個罪。
畢竟那公府的關係富貴,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接的。
“這有什麼,咱們元哥兒如此的聰明伶俐討人喜歡,去了哪還能吃虧不成,”江老夫人自信滿滿的說。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王氏跟著幫腔。
江燁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,覺的沈淳然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。
沈淳然則不動聲色的瞧著,心裡卻在冷笑,“既然祖母與世子都覺的很好,那我也說不出個彆的了,隻是莫老先生要下個月才能開課,還要耽擱上幾日的。”
“那冇事,客隨主便,耽擱幾日不打緊。”
前幾日你們不是還火上房嗎?沈淳然搖頭苦笑,隻盼,元哥兒真的如你們所想,是個聰明伶俐的吧。
“若是能與國公府想小少爺處好關係,也是他將來仕途的路子。”
沈淳然喃喃。
江家三口聞言更是美到了心裡。
且美著吧,也許過不了多久就美不起來了。
江燁之後將元哥兒即將去輔國公府聽課的事,告訴了慕容鳶,慕容鳶之前還做夢,冇想到就夢想成真了。
激動的差點冇哭出來,“燁郎,還是我們元哥兒命好。”
江燁笑道:“還是你這個做孃的是福星,想什麼就來什麼,之前我還不敢想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