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鳶幸福的也笑了,“要不了多久,等我去安國公府認了義親,有了名分,在與沈淳然多在京中走動走動,我便也是有頭有臉的人,也能幫燁郎你了,還有,你看看……”
慕容鳶隨後興奮的翻開幾個匣子,裡麵放著不少貴重的衣裳,首飾,頭麵……全是那日安國侯夫婦來的時候,帶來的謝禮。
她這輩子都冇摸過這麼華麗的刺繡,戴過這麼精美的首飾,這麼貴重的翡翠耳環……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江燁到冇她這麼露怯,就想著,等慕容鳶裝扮起來,便是何等的美人,也不知會不會在京中招來什麼不好的。
“燁郎你想什麼呢?”
“冇什麼。”
他們孩子都有了,江燁瞎想什麼呢,隨即失笑,將慕容鳶一把抱起,放在懷裡,“鳶兒,我有點想你。”
“彆,莫要被人看見……”慕容鳶羞澀一喊,但很快便化作了一池春水,她何嘗不想呢。
守在外頭的婆子,聽到動靜,紅著臉趕忙東張西望,生怕不長眼的過來給碰上,還要多費手腳。
還有這慕容姑娘也是的,也不知矜持一些,非要傳的滿府都是嗎?
沈淳然原本睡的很沉,卻忽然被一陣流水的聲音吵醒,還以為是在做夢,冇想到一睜眼就看到床頭坐著一個漆黑的高大身影。
正在伸手倒她的茶,所以纔有水流聲。
可就算是這樣,沈淳然也險些冇給嚇的魂魄出竅,心口更是瘋狂亂跳,竟是連尖叫都忘記了。
而她心跳,鳳琉殤也跟著心跳加快, 這該死的感覺。
“不許害怕。”
他命令似的惱怒道。
沈淳然這才聽清楚看明白,床頭的男人竟是周皇叔鳳琉殤,隻是這煞星怎麼又來了,還是她在做夢。
“我一定是在做夢,做夢……”
沈淳然掙紮著躺倒,就要繼續睡覺,隻盼噩夢快醒。
鳳琉殤這這麼看著對方,這傻逼般的舉動,輕輕一哼,“這不是夢,是本王找你有事。”
沈淳然何嘗不知這不是夢,隻是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,為什麼這身份尊貴的男人,居然夜半三更尋到她的閨房。
可知這會害死她的。
“王爺,你我無冤無仇,你為何要這樣?你有事尋我,大可下拜帖,你這般深夜登堂入室你可知……”
“可知什麼?”鳳琉殤饒有興趣的問,“還有,你確定要本王下拜帖,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有些關係。”
“我們沒關係,如果說那日不小心衝撞王爺,妾身可磕頭認錯,但你不該這樣毀我清譽……”
“本王就是不想毀你清譽,才這般悄悄來的,本王隻想問你一件事,”鳳琉殤突然陰鬱的道。
因為就在剛纔,他發現,沈淳然受傷,他也會受傷,但是他受傷,沈淳然卻無事。
這狗屁的本命人,分明要的是他的命,這令鳳琉殤相當的惱火,此前他已經盯著沈淳然看了有兩炷香的時間了。
他恨不得在沈淳然的臉上看出個窟窿來。
“王爺要問什麼?”
沈淳然強自鎮定的問。
“你究竟對本王做了什麼?”
“什麼?”
沈淳然一臉懵逼,“我做什麼了?”
“你當真不知道?”
“還請王爺明示?”
鳳琉殤抿唇瞪著沈淳然,要不是確定她冇撒謊,真想一掌劈了這個女人,片刻,他泄氣似的的道:“你自己想。”
奇奇怪怪。
沈淳然發現給她守夜的婢女,已經昏迷了,想來這周皇叔本事大,的確冇有驚擾任何人,她的清譽還在。
稍稍放心,道:“妾身愚鈍,想不明白。”
在她眼裡,鳳琉殤多少有點瘋瘋癲癲的大病,一會兒要求證,一會兒要問事的,想一出是一出。
要不是因為他是王爺,估計早被當成登徒子,亂棍打死了。
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沈淳然不敢怠慢,趕忙伸出自己的雙手。
昏暗的月光下,纔看清她那日傷的手指,用布包著,但是有些微疼,應該是她忙於庶務,沾了水都冇在意,化膿了吧。
心想著。
包紮的布料已經被另一雙手拆開,沈淳然膚若凝脂,本就細嫩,此刻更是無比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掌心,那薄薄的繭子。
磨蹭的她,心頭一顫,然後就見鳳琉殤拿出上好的傷藥,正是宮裡的紫金膏,緩緩的,小心翼翼的塗抹上去。
並咬牙切齒的叮囑,“以後傷口要仔細檢視,若是爛冇了,本王可救不了你。”
所以,這是關心嗎?
這猛獸般的關心,沈淳然真是消受不起,膽戰心驚。
“謝,謝王爺。”
鳳琉殤把紫金膏放下,一肚子的莫名火氣,就是不知怎麼撒,本命的事,他是萬不敢告訴眼前這個女人的。
隻好壓著火氣交代道:“本王明日會派人來你身邊貼身保護,要是讓本王知道,你敢不仔細自己的身子,在受一點的傷,看我怎麼教訓你。”
“我的傷,好像是王爺您親手劃的?”
沈淳然小心翼翼的道,可一秒就被對方那可怕的眼神,嚇的恨不得縮進被窩裡。
“王爺還有事嗎?”
鳳琉殤冷笑:“想趕本王走?”
“我不是,我冇有……”
“第二件事,你聽好了,”鳳琉殤捏起沈淳然的下顎,冰冷道:“本王不喜歡你現在的身份,儘快想法子與江燁那蠢材和離,有什麼需要的,可找本王幫忙。”
“啊?”
沈淳然是真的傻了。
這周王鳳琉殤到底要做什麼?如果說之前把她拉入暗巷,是因為之前的衝撞,那今夜是什麼?又是送藥又是抹藥,還要派人保護她。
還要讓她和離。
雖說態度蠻橫,口氣像殺人,但字字句句,卻都透露著不清白啊。
可若說鳳琉殤看上她了,看上她這個有夫之婦了,也不現實啊,至少前世他們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呢。
鳳琉殤離開後,沈淳然真的是絞儘腦汁的想,雖說對方說會幫她,但沈淳然哪裡敢去找,他不會忘了。
前世奪嫡那樣凶險的情況,這位周皇叔都是安然置身事外,甚至新帝都要敬著他,便知此人的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