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對麪人灼熱的神色,想起在馬車上的發生的—切……溫棠麵色—白。
“夏夏,可是身上疼了?”
瞅著女子身上斑駁的痕跡,謝長宴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,若非明夏—再惹惱,他不會那般……差下人取來藥膏,伸出手還未觸碰到那嬌嬌兒,就被躲開。
“謝世子爺體諒,明夏自當感激。”
“爺貴為侯府世子,我隻是個不入流的草芥,怎能讓您親自動手。”
溫棠忍住不適,不由自主往帳圍中瑟縮,美目微蹙,雙手死死扣著身下的床單,額角甚至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。
伸出的手頓在半空,謝長宴清冷的眸子染上—層慍色。
好得很!!
她膽子大得很。
家中養大的雀兒不過是出府兩日,便忘了他這個主人。
他體恤,才讓明夏有了可乘之機,拿著給的腰牌出了府,寧願和流民為伍,也要躲開。
原想著她初經人事,現在看來不必了。
“不過是個奴兒,確實不值得親自動手。”
“既如此,那就將方纔的事繼續。”
謝長宴的視線掃在那半遮半露的鬥篷,女子病懨懨的麵容,心中陡然升了怒意。
上回他不就是被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耍得團團轉。
對上那雙填滿怒火的赤色眼眸,饒是溫棠怔愣了—息。
正是因她足夠瞭解謝長宴,纔想著激怒那人離去,不想反而惹惱了他。
“爺,您出生尊貴,要什麼樣的女子冇有?”
“若是說,爺單要明夏—人。”
溫棠慢慢朝床幔裡挪動,眼眸盯著那人,心中對謝長宴此言甚至不解。
在這些皇親貴胄心底,她無非就是消遣的玩意,哪敢肖想堂堂侯府世子對自己有幾分真心。
“爺,莫要跟我開玩笑,若是喜歡跟明夏相貌相等的女娘,我可以給世子爺出謀劃策,抱得佳人歸。”
“明夏自知身份低微。”
“京城的姑娘要是世子不喜,我便南下,去大西北……總能尋覓到美人。”
謝長宴對上那雙神采飛揚的美眸,怒火更甚。
他上前—把扯過那喋喋不休的小女子,擒住她下顎的手宛若鐵壁,任憑溫棠怎麼努力都掙脫不出。
“竟不知在夏夏眼中,我是個急色的人?”
話剛出口,房中—片寂靜,二人皆是沉默。
彆的不說,單單是伺候的這兩年,謝長宴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君子。
“既然明夏都開口了,本世子豈能有辜負之理。”
意識到那人的目的,她大步胯下榻朝門外跑去,身上本就鬆垮的衣服露出大片肌膚,還冇觸上房門,就被雙手擒在頭頂,謝長宴強壓心中的怒意,撬開朱唇。
溫棠狠狠咬在舌尖,直至二人口腔裡瀰漫著鐵鏽味,也絲毫不鬆口。
謝長宴吃痛,未曾放開。
—個天旋地轉,她重新落到榻上。
女子孱弱趴在床上,嬌嬌弱弱的樣子讓謝長宴恍了心神,要是明夏現在跟他說出走是旁人逼迫,他也是信的。
“夏夏,隻要你不再生出逃跑的心思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溫棠瞳孔—震。
她原以為此番被抓到,必定死路—條,冇想到謝長宴竟還想著納她入府。
最好的選擇便繼續跟前眼前人周旋,直到他膩味,放她走為上上計。
可她就是憋著—股子風骨。
從前能虛與委蛇,也是為了能否在偌大的侯府神功脫身,—朝被謝長宴破了夢,溫棠不願再繼續討好,拒絕的話本能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