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煬嗤笑:“這是軟的不行來硬的了?”
“誰和你軟的硬的!”
真是酒壯慫人膽,平日裡根本不敢也不可能的,這會兒卿令儀卻是肆無忌憚:“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,原來你早已決定好明日要入宮,卻一直瞞著我不說。你自己摸摸良心,它還在嗎?”
成煬難得好脾氣地笑笑:“哪兒聽來的訊息?”
“你就說是不是,彆問我是誰!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的!”卿令儀豪氣乾雲。
“吳量說的?”成煬道。
“……”
卿令儀心虛地彆開臉,“纔不是。”
成煬瞭然,就是吳量。
這小子,什麼秘密都瞞不住。
對她是,對他那個叔父也是。
成煬施施然在她的身旁坐下。
“……這不是重點!”
卿令儀回過味來,瞪著他,“現在要緊的是,你分明已經決定要入宮,卻不告訴我。你幫我當成什麼,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夫人嗎?”
成煬反問:“你知道做我的夫人,得做什麼事麼?”
卿令儀覺得他真是小瞧她了。
出嫁以前,她可是受過嬤嬤教導的。
“知道啊!這不要太簡單。不就是侍奉夫君、孝順公婆、善待妯娌嘛。”
“所以,夫人如何侍奉我?”成煬問。
“與你和睦相處,有商有量,將日子過好,還有,晚上我們要一起……”
說到這兒,卿令儀停住了。
成煬挑起一側眉梢:“晚上一起怎麼?”
“……”
卿令儀的腦子轉不太過來,隻是因為某些過於壯觀不予顯示的畫麵,本能地拒絕這方麵的事情。
她更惦記著入宮,半天,一拍大腿:“我知道了!你喜歡我做的飯菜,怕我不給你做,所以故意瞞著我!”
成煬順著問:“所以,如果我一早告訴你,我要入宮,你也還是會給我做吃的?”
喝醉了酒的卿令儀早就忘了說謊,老實回覆:“不會啊。”
成煬:?
“你要入宮,那我還費這個勁乾嘛。”
成煬臉色黑沉,他就知道!
他不想再和她說話,拿起筷子準備進膳,卻發現盤子裡的菜都少了一大半。
“是我吃的。”卿令儀主動投案。
成煬冷冷抬眸。
卿令儀嬉皮笑臉:“棗泥酥,也是我吃的。”
她端起空酒杯,明目張膽地搖晃:“這一大杯秋露白,也都是我喝光的!”
越說,她麵上笑容愈發燦爛張揚。
成煬冷笑了一聲,俯身捏住她的下巴,驟然,貼上了她的唇瓣。
卿令儀微醺,先隻是愣住,睜大了眼睛。
冇想到,他會來這麼一下。
可成煬的俊臉近在咫尺,太近,兩個人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。
他壓著她的嘴唇,還微微地碾磨來回。
卿令儀混沌的靈台一瞬清明。
手上酒杯掉落在地,她猛地推開成煬。
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,可他巋然不動。
她便要起身逃走,可是動作太急,又被椅子絆了腳,踉蹌兩步,眼看就要摔倒。
成煬及時起身,抓著她的手臂,穩住了她的身形。
卿令儀心口狂跳,腦袋嗡嗡作響,後知後覺似的,臉上滾燙不已。
成煬垂眼,故意還要逗她:“甜的?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
“棗泥酥。”
卿令儀第一反應,他又冇吃到過,怎麼知道?
忽然,她想到剛纔。
他……
他是在她的嘴唇上……
這下卿令儀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,麵紅耳赤,結結巴巴:“嗯……甜,甜的……我現在就……就去再做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成煬將她往身邊拉近,盯著她的臉,饒有幾分興致地問,“過去冇親過人?”
“……”
卿令儀從小到大她隻親過孃親的臉。
她還能親誰啊?!
可她羞得不敢說話,都不敢抬頭看他。
成煬好笑道:“你的氣勢去哪了?方纔不還很厲害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