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打雷劈!
倏忽,屋外一道閃電,驚天的雷鳴連綿不絕。
一閃而過的光照在裴宵臉上。
他臉上並冇有太多欲色,眉宇微揚,“妤兒,你我是夫妻,當著佛祖的麵,不是更顯彼此的虔誠麼?”
裴宵的手徐徐下移,腕上冰冷的菩提子亦滑過薑妤的腿,骨節分明的長指輕揉慢撚小巧的白玉珠。
薑妤眼前一片漆黑,極具惶恐,放大了身上被觸碰的感覺。
她不想的,可身子不聽她使喚。
“裴宵,不要,不要……”薑妤乾啞的喉嚨,指甲拚命抓他的手腕,弄得他手臂滿是血痕。
可裴宵不罷休,像暗夜裡的蒼狼,緊盯著身下的獵物漸漸化作春水。
怎麼?
她也知道被人故意撩撥,很討厭嗎?
他不喜歡自作主張的獵物。
往常遇到這種試圖矇蔽他的人,他會毫不留情割斷他的脖頸。
今晚,他獨自坐在房中時,也想過無數種懲罰她的辦法。
最終,還是覺得以牙還牙更有意思。
“妤兒現在需要我了嗎?”他拇指撫過泠泠水眸。
不要!
薑妤緊閉雙膝,盈著春水的眼倔強睨著他。
她已經渾身發抖,有了知覺,卻還是不肯彎腰,甚至不肯說軟話。
到底是什麼把她變成了這樣?
當初洞房夜,她那般瘦弱,那般害怕地縮著身子,她也不會說“不”。
她隻是強忍著淚,慢慢接受他。
可現在怎麼就三番五次推開他?
為什麼就不要了不行了?
一股莫名的怒氣湧上心頭裴宵,他猛地分開她的雙膝,傾身過來。
“啊!”薑妤終是忍不住尖叫了一聲,如被洪水猛獸侵襲,身子要被劈開了。
裴宵其實突破了一絲防線,還未真的要了她。
可他也能明顯感受到她不願意接納他,或者說厭惡、排斥他。
他是蒼蠅嗎?
他將她的腿反折了起來,強迫她以最直白的方式麵對他。
這對薑妤來說是莫大的羞辱,她雙腿不停撲騰,不惜摔下了桌子。
香案有半人高。
摔下去便聽到珠釵砸落的響聲。
薑妤在地上打了個滾,腳撞在了凳子上。
她也顧不得腿上的傷,踉踉蹌蹌往外跑,逃離有他的氣息。
“妤兒,你想去哪?”
她又能去哪呢?
裴宵不追,隻是漫不經心盯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。
薑妤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,隻知道不想跟他待在一起!
她攏著破碎的衣領,在昏暗不清的房間裡跌跌撞撞,像無頭蒼蠅。
終於她找到了門,想也不想衝了出去。
她真敢跑!
裴宵拂袖,一陣強風把門合上了。
薑妤差點一頭撞在門上。
裴宵拉了她一把,她堪堪撞在裴宵胸口,眼冒金星。
裴宵垂眸看著懷裡驚恐亂撞的兔子,不可置信。
她這般講究的大家閨秀,平日裡衣服磨起了球,她都不會再碰。
可現在,她寧願衣衫襤褸地往外跑,也不願與他共處一室?
“為什麼?”他捏住薑妤的下巴,凝視她梨花帶雨的臉。
還能為什麼?
身份、身世也許都是次要,但他哄騙她啊!
那個溫文如玉的夫君,實際隻把她當寵物。
乖的時候,就哄哄;不乖的時候,就強逼她,弄得她如此不堪的!
她怎會繼續愛他?
“冇什麼!就是寧願給外人笑話,也不願跟你做……”
“你是我妻,由不得你!”裴宵虎口收緊,剪斷了她的話。
薑妤的兩隻手則倔強地去掰裴宵的手掌。
他掌如鐵鉗,薑妤根本掰不動,可也不放棄。